而且击败我军的,还是一名投降的叛徒率领的投降的降卒!
韩半心中发苦,不敢回答。
张让却是沉声开口:“南阳守军士气如虹,韩相恐怕脱身艰难。”
“王上,臣谏言,即刻关闭新郑城门!”
韩半愤怒的喝问:“现在就关闭城门,韩相怎么办!”
“张相,平日里你与韩相有多大矛盾都是我大韩的内部矛盾。”
“韩相也从来都没想过以阴私之法害你!”
“你如今怎能想出如此歹毒的法子来害韩相!”
张让当即解释:“本相绝无暗害韩相之意。”
“我军可以放下吊篮,让韩相坐进吊篮之中,由士卒拉上城来。”
韩半严词反驳:“让韩相进入吊篮之中悬于半空,秦军弓弩手必定攒射韩相。”
“韩相必死无疑!”
“张相不过是在借秦军之手而害韩相!”
张让也有些怒了:“本相承认这法子有些危险。”
“但韩相既然率军出征又遭逢大败,他就应当承担战败所带来的后果!”
“你当本相不想开着城门接大军回城吗?”
“那可是城中的过半兵马!”
“但若再不关门,秦军就可能跟在韩相身后混入城中,届时新郑危矣!”
“王上,快下令吧!”
“再晚就来不及了!”
韩王安心中思虑。
张家在大韩的朝堂之上占据着极大影响力,目前还正在向各個县城安插人手。
韩玘虽然也有不臣之心,其麾下却有诸多县令、县丞,背后还有大韩宗室的支持。
张家和宗室双方制衡,形成了当下大韩朝廷微妙的平衡关系。
韩王安当然希望趁着这个机会除掉韩玘,从韩国宗室中再择一忠诚之辈为宗室领袖。
但韩王安必须考虑到方方面面,以免继任之人拿捏不好力度,破坏了现下的制衡关系!
就在韩王安细细思虑之际,张让突然大喝:“秦军已至吊桥外!”
韩王安迅速回过神来,震惊的发问:“秦军何在?”
城门之下全都是穿着属于韩军的紫色甲胄的士卒,韩王安根本看不见张让所言的秦军在哪儿。
张让手指城下一名士卒,连声解释:“南阳降卒虽然未换甲胄,但臣方才观之,所有南阳降卒的右臂都绑有黑布!”
韩王安赶忙仔细看向城外,便发现数名士卒与身边韩军一样奋力往城里挤,毫无伤害身边士卒的心意。
但他们的右臂却都挂着一条黑布!
韩王安心中大骇,再无犹豫:“传寡人令!”
“关南城门,令韩相自北城门回城!”
张让拱手再劝:“臣再谏,王上乃万金之躯,不得有失,请王上先行回宫。”
“将此处战事交于臣下负责!”
韩王安这次倒是毫不犹豫的点头:“准!”
送走韩王安,张让的心情也颇为沉重。
韩玘所部的溃败被张让看在眼中。
既然韩玘带领的五万兵马士气如此低落,张让也不敢去赌城内其他韩军的士气如何。
张让目光看向身后的家兵和族人,沉声开口:
“诸位,大韩待我张家不薄。”
“我张家已三任韩相,辅佐了六位韩王,承恩百余年。”
“今日,便是报国之日!”
拔出腰间长剑,张让正声大喝:
“张家族人,随本族长戎守城门。”
“敢有入城者,斩立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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